這不是戴勝,
她在警戒下面牆角的咕嚕吃飯。阿醜通常就很融入背景色,還好有這隻戴勝把她襯出來,可見戴勝比阿醜醜。
這不是咕嚕,這是小小弟要死不活時期。
隔沒多久,只剩下小小弟和阿醜出雙入對不見了小橘。再隔沒多久,小小弟固定會來小紅底下吃飯,不見阿醜警戒了。
小弟真的住在車底下好陣子,媽媽已經不要她急著下一段新戀情了。(阿醜每胎間隔的時間很短,這陣子小二小三才剛願意固定來門口吃飯她又有了,真的是擁有太多愛情的女人)。小橘開始消失。咱們家砂鍋多,給一個小弟吃飯不囉嗦,每次吃飯前腳就踏進飯碗裡。躲車裡還有個好處,村裡的小白小黃習慣性會追著貓跑,(小白小黃是兩隻村狗,他們倆有曖昧,有次開車經過瓊林反空降堡十字入口被我撞見兩人跑大老遠調情,小黃那浪勁不說也罷。)被我趕過幾回畢竟雙拳難敵八腳趕不甚趕,小弟躲車底下小黃白來了直接往底盤跳再一鑽引擎室,小黃白就只能跺腳了。
又隔沒多久,八月底我匆匆台北來去一趟,回來時小舒說都沒餵到小小弟,話沒說完我進門不到三分鐘小弟在側門喵喵叫,我趕出去小弟在夏日廣場上對著我叫。我聽那叫法心都涼半截,不會來跟我說再見吧,那樣子看來活不久只剩個皮包骨。當初我原不看好小弟能活下來,小橘油光水滑,眼睛雪亮雪亮的,怎麼看都不像個短命相。
總是我觀人術還沒到家,又再隔沒多久,黃昏時分,小橘在屋外溝底喵喵叫,眼神都黯淡下去了,那樣子看是一口氣只出不進。用了紙袋裡鋪上舊毛巾讓她躺,餵了幾口罐頭在她嘴邊。她只顧著眨眼,肉都顧不上吃一口。隔三叉五我去瞧一下肉依舊沒動,想帶她看醫生也不知道哪有獸醫院,袋子提起來她一副掙扎想逃開的樣子。
那晚畢竟我沒帶她進家們過夜。
隔天起早,貓去袋空,兩口肉依舊。我自我寬解或許阿醜帶她去養病了。
從此小橘就消失。有陣子遠處常傳來一股味道,循著氣味總沒找到什麼。我只希望小橘只是換個地方落腳。
從此小弟就剩小弟,直到後來有了弟妹。
小弟被媽媽放棄得早,到現在見到媽媽還會滿地打滾撒歡,阿醜有時被煩不過了,一個鍋貼就過去。有次更好玩,小弟見媽媽打遠處走來,尾巴翹高高急匆匆衝過去撒歡還撞得阿醜一個趨趔,這回好點,媽媽只回了個衛生眼不賞鍋貼了。就有這麼斷不了奶的小弟啊。
從台北回來後兩天見到的小弟,誰承想日後長成個蓋叫天。
下回來講住在屋頂的男人。
to be continueddddddddddd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