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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小徑後最常聽的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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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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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文字是某段時期對Glenn Gould彈的郭德堡的一些想法,可能還沒過時,我希望我死前還有更多更不同的領悟,對巴哈、對顧爾德、對郭德堡。


我一直很喜歡顧爾德的彈奏,他的彈奏聽得到透視的和聲與強烈的歌唱性,有時會讓易被忽略的內聲部出來一點,背景就成了近景,於是一個視景的遠近關係就都重構。在每一段變奏他都賦予前人所未有的性格,卻更注重各變奏間的內在邏輯關連,有時呼吸長一點,有時聽者還沉湎在當下音樂情緒裡他已經文不加點往下一個變奏奔,這種情緒衝突與差異造成的緊張感,讓我每次在聽他演出時都產生一種模糊的近似永劫回歸的感受。
特別是第三十個變奏,聽到這裡每次都想哭有時候流淚有時候沒有,前面四個個急管繁絃一氣呵成生命最後的搏擊,音樂的走勢卻是往下的,在這裡巴哈用了好幾個的下行之後的突起像是荒漠中殺出的一匹烈馬,莽蒼蒼不見天高地遠,這就造成最後一個變奏開頭霧立蒼茫的風景,是不見古人來者的孤寂,過渡到三十變奏我聽到顧爾德擲劍自誓:到這裡,在這裡,我將在這裡躺下。鋼琴有所謂歌唱性意在描摩人聲,這裡的唱法像是燕趙之士的慷慨悲歌可又遠不只這樣簡單。
於是又回到最初,aria da capo反始詠唱的設計是終結之後的開始,生命在時間道裡輪迴不息永遠永遠。譜面上每個音都一樣,顧爾德卻一開始便咬著弱音踏瓣不放,觸鍵輕很多,每一個音被包裹著不讓擴散,附點節奏更被強調,我彷彿聽到他一步一腳印的躊躇,他還在留戀。

這是顧爾德屬人的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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